值班室。墙上挂的大钟指着7点10分。

王组长坐在藤椅上抽着烟, 柳溪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凳边放着小背篼。

柳溪：“为什么不让我见妈妈？”

王组长：“你母亲有严重问题。有人证明她是个漏网特务,这是最新的钢鞭材料,是文化大革命的胜利。”

柳溪震惊的面容。柳溪的眼前浮现出……

(回忆)小桌前。妈妈正手把手地教幼小的柳溪写字：（特写）共产主义。（回忆完）

王组长：“你母亲在大学念书时，开始一直不参加学生运动，后来又突然很积极。奇怪的是，她为什么没有被捕？……”

柳溪的主观视觉：滔滔不绝地王组长渐渐模糊起来……

柳溪好像听见妈妈在说话：“我和你爸爸曾经梦想过——用埋头钻研科学技术来振兴国家。可是，现实慢慢让我们认清——如果不推翻腐败的国民党政府，我们的民族是无论怎样也不会挣脱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命运……”

柳溪坚定地说：“我不相信妈妈是特务。”

王组长厉声地：“这不能由你！我们已派人到各地去查证据了，我相信，事实会证明你母亲的罪行！”

柳溪不知是难过还是气愤，眼里充满泪水。

王组长：“我不让你们见面，是为了帮助你划清界限。当然嘛，你既然来了，我们也不会不管你，你家被烧了我也知道，你就在这儿的长椅上睡吧，一会儿我叫人借给你一床被子。今天你走了80多里路，够累的，休息两天吧。”

柳溪任凭泪水往下淌：“我明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