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顺着长长的竹水槽（由纵剖成两半的竹筒搭接起来的）哗哗地流进了小水池。

水池附近的社员家。一个十八、九岁的农村姑娘拿着锄头，从屋里出来。

柳溪提着水桶来到池边。柳溪问那姑娘：“芝孝，你要出工了？”

芝孝：“还早，我先去自留地。今天出工很远，要爬五、六里山路呢！一会儿我来约你。”

柳溪：“好，我等你。”

史峰提着桶走向水池。柳溪正在打水。史峰在一旁等候。柳溪提起半桶水放在池边，

抬头见史峰正看着她桶里的水。

柳溪心声：我该多提些，别让他敲不起。

柳溪：“能借你的桶用一下吗？”

史峰把桶给她。柳溪用史峰的桶又打了小半桶水，倒进自己的桶里。

柳溪：“谢谢啦。”准备把史峰的桶放进池里替他灌水。史峰赶紧拿过桶：“我来。”

史峰将桶斜按进水中灌水，转头看提水离去的柳溪……

柳溪的背影。她吃力地提着被晃成“八”字的水桶。

史峰赶紧提起满桶水，迈开大步跟去。

柳溪提水来到一尺多高的石坎上。她将水桶放在坎上，空手跳下石坎。一转身，她见

史峰顺手提起她的桶，两手各提一只桶正准备下石坎。

柳溪好强地：“我自己提。”

史峰眼睛看着地，顿了一下，执拗地将她的桶提下石坎后放在地上，他没看柳溪，提

着自己的桶走了。（史峰高长有力的背影。）

柳溪站着看史峰走，她的脸渐渐绽开了花一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