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山岩象一道高高的，整整齐齐的屏障。太阳从东边的山岩上升起。

柳溪扛着锄头、背着军用书包。她和芝孝来到铁索桥北头。

桥上，有个驼背老农妇，她一手扶着肩上的锄，一手摸着桥索，缓慢地走着。

    柳溪:“芝孝，等一下。让她过了桥我们再过，要不桥会荡得很厉害。”

    芝孝对老妇人喊：“老地主---走快点！”

    老地主尽力加快移动，仍显得缓慢。

    一个山村小伙子的话外音：“抢头把手啰---”

    柳溪和芝孝抬头往桥坡看。

    几个小伙子“咚咚”地下着桥坡路。其中一个又喊：“抢头把手啰---”

    柳溪：“什么‘头把手’？”

    芝孝慌忙拉柳溪上桥说：“你挖了几天地还不知道？太笨了。”

    史峰提着锄站在北边桥坡上，他向下望着桥。

    老地主战战兢兢地在晃荡的桥上走着，快到桥南面了。

芝孝和柳溪到了老地主身后。老地主用锄头支着桥板侧着身让路。芝孝迫不急待地挤

身过去，她手中提的锄头勾住了老地主的锄把。柳溪急忙叫道：“芝孝！”

芝孝回头看了一眼，将锄抖开就急着跑过桥。老地主的锄头被带翻，她伸手未抓住----

桥南河边磨房。干瘦的中年男人用绳横背着满口袋从里面出来。他看见锄头从桥上落

下，掉在河坡草丛里。

桥上。老地主双手扶桥索，慌慌张张地走过桥。

北边桥坡上。史峰仍旧站着。他看见，柳溪犹豫不前地站在南边河坡路口，老地主抓

着桥下路边齐腰的荒草艰难下行，干瘦男人正在上行。

南边河坡路口。柳溪看见：老地主抓着荒草，踩在坡路上让路。干瘦男人走过老地主

身边骂道：“活该！”柳溪似醒悟，赶紧去追芝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