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小水池。柳溪在池边的水沟里洗青菜，突然传来小孩的哭声。她往芝孝家看去，

门锁着，晒坝边的草地上有几只鸡在啄虫子，晒坝中间放着关鸡的竹笼。柳溪走过去，提

开竹笼，一个约两岁的小女孩被罩在里面，女孩手里拿着半边馍。柳溪将竹笼放在一边，

女孩止住了哭声。柳溪问：“叫什么名？”女孩看着她不说话。

卢大婶背着菜回来：“她叫古云珍。”柳溪转过身：“卢大婶，云珍刚才在笼子里哭。”

突然，女孩“哇”地一声又哭起来。柳溪一看：几只鸡围着女孩，争着跳起来啄她手中的

馍。柳溪赶紧撵鸡群。

卢大婶：“该死的鸡，专抢小娃的馍。她爸她姐都在自留地，我要去背菜，才把她罩着

的。” 柳溪：“你没有喂鸡？”卢大婶笑着说：“这儿都不喂鸡，它们自己找虫吃。”

史峰来到水池边默默地洗菜。

柳溪画外音：“卢大婶，为什么云珍姓‘古’?芝孝姓‘李’？”

卢大婶：“芝孝是带过来的。‘粮食关’那会儿，她刚生下，她爸就得肿病死了。我就

叫她芝孝了。

柳溪沉思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