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与水》（栽秧果）网影文学剧本连载25 

某天,溪沟边。史峰在砍割藤条和干柴。

沟边小空地。,柳溪在整理地上散乱的干柴。

她拿起一根约四尺长稍粗的干柴拦腰砍成两节，相距约两尺横放摆在地上，再将其余干柴和藤条竖着架放成背架。她拿起两节一粗一细的竹筒朝史峰问:“这个做什么？”

史峰抱着藤条和干柴走过来:“给你做谱架的。(柳溪高兴的笑了, 史峰也笑着说)我是不是在收买你? 象郑志勇那样?”

柳溪不好意思地岔开:“还应该有三只脚。”

史峰:“你先看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树杈。”

柳溪四下望。

土坎上有几棵不大的树和一丛栽秧果。

柳溪指着其中一棵:“那棵行吗? ”

正在捆柴的史峰直起身,望了望:“行,等会儿我去砍。”

柳溪:“你做谱架,我去砍。”

柳溪用弯刀在坎坡刨了上下两个窝,然后抓着坎上的草,踩在窝里攀了上去。

史峰打开钥匙串上的电工刀,开始削竹筒。

柳溪将砍倒的树拖到坎边掀下,转身向栽秧果丛走去。她从地上摘了一片大野芋叶,垫在手上,开始摘栽秧果。

史峰拿着一根砍成三角架的树杈,将它塞进粗竹筒的一端,放在地上试,又将细竹筒塞进粗竹筒的另一端,用手试升降。

柳溪捧着栽秧果走到坎边,用叶子包好,放在坎上问:“做好了？”

史峰:“装上竹片架就行了。”

柳溪准备往坎下跳。史峰见下面有细树桩:“别跳!有树桩! ”

柳溪收不住脚,从坎上滑下——史峰迎上,将她接住。

（特写）柳溪抬头,史峰深情看她。

柳溪脸起红晕,转身去拿坎上的栽秧果:“歇气了,来吃栽秧胚儿。”

他们各自垫着棕背坐在沟边。柳溪把栽秧果放在两人中间,她愉快地吃:“洪波他们说农村不好,我看还行。”                                                                                                                                          

史峰吃了一个:“有野果吃就好?井底之蛙。大串联你到过什么地方?”

柳溪:“爸爸妈妈叫我别去,他们说,到处都在大动荡。(自责地)我当时听他们的没走,后来就给他们写大字报,揭发他们破坏革命大串联。那时真蠢。现在我才不会揭发他们。”

史峰笑道:“真的不革命了？”

柳溪赌气地:“除非妈妈没问题。”

史峰嘲讽地:“原来是个动摇派——(然后自言自语地)要是在纯粹的大自然生活,我们肯定有共同语言……”

柳溪留了三个栽秧果在自己这边,其余都赶向史峰:“什么话? 太玄。我只吃三个了。”

史峰看着三个栽秧果,心声:“她先吃左边的,我的理想就破灭,先吃右边的,就能实现。”

（特写）柳溪的手将左边的拿走, 史峰心声:“再来一次。”

史峰将栽秧果分成两堆,各6个:“你随便拿一个,我就知道自己命好不好。”

柳溪调皮地笑一下,在左堆拿起一个小的,抬眼见史峰脸上布满愁云。柳溪放回,在右堆拿一个大的往嘴里放:“这个大些,你的命肯定好。”

史峰忍不住笑了,接连吃了几个栽秧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