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向背（二）：（国共内战爆发/1947.6-1949）为民主和自由斗争简辑（下）

十四、共产党的战略进攻自信和凝聚人心的政策与国民党统治的崩溃和众叛亲离（下）

（承接上篇）

1948年9月12日辽沈战役发起，针对部署在锦州、沈阳、长春三点一线的蒋军和撤退企图（蒋军为固锦州从华北海运大批增援部队到葫芦岛并先后出动飞机1069架次），东北野战军奉令南下抵北宁线，插到蒋军通往华北的走廊。内蒙古两个骑兵师也作为生力军参战。为配合辽沈大战钳制傅作义集团，9月14日（至10月31日）华北军区第二、第三兵团进行察绥战役（歼敌2.1万余人）。9月16-24日济南战役揭开了国共战略决战序幕（约18万人打援，约14万人向十万重兵坚固设防据守之城三天重炮齐发后进攻。吴化文率整编第84 师2万人在城外战场起义撕开防线，城内王耀武从地道逃跑）。10月1日东北野战军威逼锦州（攻占了绥中、兴城、再以突然行动包围义县并切断锦州同关内的陆路交通）。10月3日中央军委和毛泽东向林彪一再阐明攻克锦州是实现“封闭蒋军在东北加以各个歼灭”的关键，批评纠正他在攻锦打援上的犹豫动摇，并部署了东西对进兵团的阻援和打援兵力。14-15日集中500多门重炮猛轰锦州激战后攻克。17日被久围长春的曾泽生率第60 军起义，在加强政治宣传攻势下，19日长春守军郑洞国余部全体投降，人民解放军首创了和平解放大城市的先例。攻锦主力回师会合各路约50万大军（以四倍以上的绝对优势兵力）包围黑山、大虎山地域，26-28日全歼由沈阳驰援锦州的蒋嫡系精锐廖耀湘西进兵团。10月28日蒋介石令偷袭中共中央所在地石家庄地区。毛周得情报后，一面部署赶调部队并紧急动员广大民兵和群众阻击，一面导演“空城计”，让新华社报道《蒋傅军妄图偷袭石家庄》的消息使敌泄气，终挽危局。11月2日东北野战军占领沈阳、营口，辽沈战役结束（蒋军伤亡被俘共计47.2万人，锦西、葫芦岛的部分东进兵团从海上撤至关内，对蒋“反攻”命令不积极执行的东北"剿匪"总司令卫立煌被撤职软禁于南京）。9日东北全境解放（共产党控制了全国100％的煤炭资源、80％以上的小麦产区、80％以上的棉花产区）。当天蒋介石亲函杜鲁门（“常以装备为评估战力惟一之因素”，“上下皆以收复或攻占地域为目标”的国军中高级指挥机构失去了自信），请求美国直接指挥国民党军队作战。11月12日美国国防部宣布，5万吨小型武器及弹药已加速运华（ 次年4月14日美国准备用5,400万美元援助蒋介石政权）。

1948年11月14日毛泽东在新华社评论《中国军事形势的重大变化》中宣布：“人民解放军不但在质量上早已占有优势，”“而且在数量上”“增至三百余万人”（国民党军含后勤共二百九十万左右）。预计一年左右“就可能将国民党反动政府从根本上打到了。”11月15日中共中央规定了实行城市军管的九项任务（肃清反革命的一切残余势力；接收一切公共机关、产业和物资；恢复并维护社会秩序；收缴一切隐藏在民间的反动分子的武器及其他违禁品；解散一切反动党团组织；逮捕战争罪犯和罪大恶极的反革命分子；建立革命政权；建立可靠的群众组织；整理、建立党的组织）并指出：“必须在上述各项工作以及其他若干工作做好以后，才能依靠城市中的党和人民政府及群众团体进行统治，取消军事管制委员会。”（次月14日中共中央批转东北局副书记陈云关于接管沈阳的经验：采取了按系统的自上而下的接管方法，并首先抓紧解决在政治上、经济上有助于恢复秩序、稳定人心的一些关键性问题。）

11月6日解放军发动的淮海战役是对蒋军以徐州为中心，一点两线（陇海线、津浦线）阵势，实现“歼敌于淮河长江以北”的战略。11月8日国民党第三“绥靖”区副司令官何基沣（1939年1月秘密加入中共）、张克侠（1929年7月秘密加入中共）率部2.3万余人起义北渡运河，制造了包围黄伯涛兵团的（四小时）战机。11月15日（至28日）西北野战军配合淮海大战发起陕中洛河地区冬季攻势三战三捷，将胡宗南集团抑留在西北地区。11月16日中原野战军乘虚突袭宿县，切断徐熔化改造俘虏平、刘伯承、陈毅、谭震林5人总前委。11月22日淮海战役第一阶段完成中间突破（华野36万余人在徐州以东碾庄圩地区全歼黄百韬兵团12余万人。中野把由平汉路北援的黄维兵团阻止于宿县西南的南坪集地区，孤立了徐州刘峙、杜聿明部）。25日黄维重兵团被围困于双堆集。11月29日国民党第85军110师廖运周师长（1927年3月秘密加入中共）率领5000余人，乘突围之机按预先指定路线到达解放军阵地起义成功，弹尽粮绝的黄维兵团突围计划因此被打乱遭全歼。12月15日淮海战役第二阶段结束。12月4日逃窜的杜聿明集团在陈官庄被包围，1949年1月6日发起总攻，1月10日淮海战役结束（同日林彪（书记）罗荣桓聂荣臻三人组成平津前线总前委）。淮海战役共动员随军民工22万，二线转运民工131万，后方临时民工391万；共有担架23万副，大小车80万辆加肩挑人背；共转运伤员11万人，送达前线粮食5.7亿斤，弹药物资330万吨；挖战壕、架电线、抢修交通线、清理战场、搬运缴获物资等也由民工担任。陈毅说：“淮海战役是人民群众用小车推出来的。”粟裕讲：“我们除了没有飞机外，一切都有，我们的炮兵和坦克比敌人多。”虽然华野兵力对杜集团只是略占优势，但华野熔化改造俘虏的“即俘、即补、即战”经验，可使上午的俘虏，中午就补充到解放军部队，下午就能参加作战。有的济南战役俘虏兵，在三个月后打陈官庄时就提升为副排长了。斯大林称赞淮海战役60万战胜80万，不仅是中国革命战争史上的奇迹，也是世界战争史上少有的。

11月20日毛泽东指示东北野战军“先以四个纵队夜行晓宿秘密人关”（23日主力提前结束休整南下）。11月29日平津战役出其不意地从西线打起（华北军区兵团开始包围张家口，12月10日、11日东北先遣兵团协同将傅部主力分别包围在张家口、新保安两地，切断其西逃之路）。11日毛泽东为中央军委起草《关于平津战役的作战方针》（在25日前的基本原则是西线部队“围而不打”；要求东野主力“不惜疲劳，不怕减员，不怕受冻受饥”以神速切断诸敌联系使之“不能到达津、  沽”，“构筑两面阻击阵地”，作“隔而不围”的战略态势，再行休整待从容攻击；准备令刘邓、陈粟对杜聿明集团“两星期内不作最后歼灭之部署”，“不使蒋介石迅速决策海运平津诸敌南下”；……最后提到“你们对上述计划意见如何？这个计划有何缺点？执行有何困难？统望考虑电告。”结果是此战役方针得到了完全的实现）。12月21日在东野主力提前完成对平津塘的战略包围，封闭其海上南逃之路后，开始对已分割的长蛇敌阵先取新保安和塘沽两头后打中间。结合军事压力与政治争取，12月30日新华社发表1949年新年献词《将革命进行到底》。1949年1月8日美、苏、英、法拒绝了蒋政府请求该4国调停国共冲突。14日毛泽东《关于时局的声明》提出了与国民党和平谈判的八项条件。同日，东野在中央军委批准了因塘沽地形不利歼敌改攻天津的建议后，东西对进拦腰斩断，先南后北15日速取天津。21日蒋介石宣告“引退”（有200多人签名要他下台，蒋至奉化幕后指挥，7月16日设蒋任主席的国民党中央非常委员会，李宗仁政府的一切决议须经该委员会同意才能施行）。22日李“代”总统决定派邵力子、张治中等5人与中共谈判。同天抵达解放区的各民主党派、人民团体和民主人士共55人发表了拥护中共和谈八项条件的《我们对时局的意见》。他们谈到进入解放区后感到的“充分欣慰，这里充满着民主自由的空气，蓬勃向上的精神，生产建设发展猛进，社会秩序，有条不紊。工农商学各界，都能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努力，支援前线，中共党员尤能以身作则，发扬高度自我牺牲的英勇精神，为民前锋，不辞劳瘁。”28日李宗仁同意以中共和谈八项条件为谈判基础（2月24日毛、周在西柏坡与受李宗仁派遣、以私人资格来访的颜惠庆、邵力子、章士钊、江庸达成关于国共和平谈判的非正式八点协定）。傅作义在孤立被围、面临“将以精确战术攻城”的最后通牒下，顺势在长女傅冬菊（1947年11月秘密加入中共）等各方人士的促进下，在冀朝鼎（参见前文十一注四）的北京老宅里决定起义。1949年1月22日阎又文以华北“剿匪”总司令部政工处副处长的身份，正式宣布北平和平协议和傅作义的文告。北平守军于22-31日陆续开出城外听候改编（为在政治上争取绥远全省和平解放，暂不动董其武部，等至9月实现完整起义后改编，称绥远方式）

2月8日中共中央军委发出“军队干部应当全体学会接收城市和管理城市”《把军队变为工作队》的指示。3月5日的中共七届二中全会报告确定了“今后解决这100多万国民党军队的方式，不外天津、北平、绥远三种”（解放战争三大战役歼国军154万多人，连同此期间其他地区作战共歼182万国军）。会议指出中国由农业国转变为工业国、由新民主主义社会转变为社会主义社会的发展方向。规定了禁止给领导人祝寿、禁止以领导人的名字命名街道、企业，防止对个人的歌功颂德等。

3月24日解放区与国统区通汇，人民币与金圆券比率为1:20（中共获准了杜月笙在蒋下野后来信请求用上海的工业品换开滦的煤炭）。 

4月20日清晨，在长江国共两军对峙的解放军防区，发生英舰擅自进入无视警告而致双方交火的“紫石英”号事件（结局是结束了外国兵舰在中国内河横行的历史）。当天，国民党政府最后拒绝在《国内和平协定（最后修正案）》上签字，（自4月1日开始的）国共和平谈判破裂。国统区引发严重挤兑风潮。21日，毛泽东主席、朱德总司令发布《向全国进军的命令》。第二、第三野战军和第四野战军一部以木帆船为主，配合炮兵、工兵强渡长江（戴戎光江阴要塞部炮兵总台长唐秉琳、工兵营营长唐秉煜、吴铭等一批中共地下党策反江阴要塞守军起义成功，南下渡江的东线解放军未费一枪一弹），摧毁了国民党军湖口至江阴千里长江防线，23日南京解放。4月24日经5日激战，解放军攻占太原。山西省代理主席梁敦厚率文武官员约500人集体于指挥部服药后纵火自焚。4月27日蒋介石发表《告全国同胞书》，决意“戡战”到底（嫡系胡宗南部第7 兵团当月在四川郫县宣布起义）。5月3日-27日杭州、武汉、上海先后解放（5月14日第四野战军从汉口以东的团风、武穴地区南渡长江，武汉守敌弃城南逃）。30日中共中央在祝贺上海解放的电报中说：“上海各界人民积极与我军合作，使蒋匪破坏计划大部失败，全市秩序迅速恢复。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特向上海前线人民解放军、上海的中国共产党地方组织和上海全市的人民致热烈的祝贺。”6月1日解放崇明岛渡江战役结束（陈云从东北、华北源源不断调运粮食、布匹到上海，迫使投机商降价，控制了上海市场的局面）。解放战争期间共歼灭国民党军625万余人（起义、投诚和接受和平改编共188万人含将领1500 余名）。内战末段的国民党军“机会主义、不团结和失败主义的现象也在微妙地发展着”（摘自《剿匪重要战役之追述与检讨》第6卷第93—94页），共产党很容易在其中发展新的情报人员。在优待战俘的政策下，中共军队中改造补充的“解放战士”（至1949年4月）平均达65%～70%，近50%的国土实现和平解放（从1945年9月到1950年6月起义含和平改编共118多万人）。

4月30日毛泽东起草的外交基本方针和原则立场的声明宣告：“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和人民政府愿意考虑同各国建立外交关系。这种关系必须建立在平等、互利、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基础上，首先是不能帮助国民党反动派。”“外国政府如果考虑同我们建立外交关系，就必须断绝同国民党残余力量的关系，并且把它在中国的武装力量撤回去。”5月16日-6月17日第一野战军进行陕中战役，5月20日解放陕西省会西安。6月16日民盟主办的大型综合性《光明日报》在北京创刊。

6月30日毛泽东发表《论人民民主专政》，总结中国共产党领导民主革命28年的经验，指出我们的人民民主专政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包括城市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在内的政权。在中国的历史条件下，不可能有资产阶级共和国，而只能经过工人阶级领导的人民共和国到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

9月21日（至30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在北平举行，标志着新民主主义革命在全国的胜利。毛泽东在开幕词中说：“我们的工作将写在人类的历史上，它将表明：占人类总数四分之一的中国人从此站立起来了。”23日毛泽东宴请程潜、张治中、傅作义等26位起义将领时说：“国民党军队中一部分爱国军人举行起义，不但加速了国民党残余军事力量的瓦解，而且使我们有了迅速增强的空军和海军。”会议代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职权，通过起临时宪法作用的《共同纲领》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组织法》，选举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刘少奇说：“中国共产党一定要为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的成功及其发展和巩固而进行不懈的努力”（中共党员已达4488000人）。朱德（11月9日成立中纪委任书记）致闭幕词说：“我们既然能够团结一致开创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我们就一定能够团结一致把我们的国家建设好，把我们的国家引导到繁荣昌盛的境地。”30日晚，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体代表在北京天安门广场举行人民英雄纪念碑奠基典礼。10月1日毛泽东主持召开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任命毛泽东为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等）。会后举行开国大典。10月19日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三次会议通过了政务院及其所属各委员会，各部、院、署、行的负责人，体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制。

10月中旬至12月中旬白崇禧部在湖南衡阳到宝庆（即邵阳）、容县、博白、廉江、钦州地区被歼。广州、桂林、南宁先后解放。11月宋希濂五个师和罗广文兵团在重庆南部的南川地区被歼。11月27日被囚禁在白公馆、渣滓洞的共产党员和民主人士被集体大屠杀。30日蒋介石逃离重庆，当天重庆解放。12月9日卢汉在昆明宣布起义，刘文辉、邓锡侯、潘文华等在雅安联名通电起义（遵周恩来指示配合刘邓进军大西南。1950年2月1日解放军进驻雅安）。12月下旬全部消灭胡宗南所部，27日解放成都。

12月16日《大行政区人民政府委员会组织通则》规定，凡军事工作已经结束，土地改革已经彻底实现，各界人民已有充分组织的大行政区，即应实行普选。22-23日周恩来在全国农业、钢铁、财务会议阐述了几大关系（城市领导乡村、工业领导农业的方针；自力更生、独立自主，欢迎友邦在平等互助基础上的帮助，同帝国主义国家可在有利条件下做买卖，不拒绝，也不强求；工业为主，鼓励私人资本发展工业生产；以公为主，引导私营企业走新民主主义道路。经过相当长的时期，使我国健全地、有步骤地、不急躁地走向社会主义；在发展生产的基础上保护劳动和限制私营资本；中央与地方还不能完全做到集中和统一，但也不允许各自为政，既要利于国家统一，又利于因地制宜）。23日-31日全国第一次教育工作会议决定，“吸收旧中国教育有用的经验，借助苏联教育的先进经验，建设新民主主义教育。”“在相当长时期内应以普及为主。教育应着重为工农服务，培养工农知识分子干部。”“主要工作是在师生中有效地进行政治思想教育，使他们逐步建立革命的人生观。”……等系列新教育方针。

人心向背催生了新中国政权的建立，如何让一个弱国（注三）走向强盛，如何让人民尽快幸福却是更艰难的历程——

注一：参见《周恩来选集》上卷1980年12月第1版283-286页；《中国民主同盟六十周年》2001年5月第一版67-84页

注二：粟裕（1907―1984）1925年到叶挺24师教导大队任学员班长。1927年6月成为中共党员。任南昌起义军总指挥设想部警卫队班长。1928年1月参加湘西起义后到了井冈山。历任红军连、营、团、师长，军、军团参谋长等职。转战赣南、闽西和中央苏区第一至第五次反“围剿”。1934年7月任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参谋长，转战闽浙赣皖边。1947年莱芜战役结束后，3月10日陈毅对山东《大众日报》记者说，“我军副司令粟裕将军的战役指挥一贯保持其常胜记录，愈出愈奇，愈打愈妙”。1947年8月向中共中央军委发出将欲围歼整编74师的布置后，收到回电：“究竟打何路最好，由你们当机立断，立付施行，我们不遥制。”孟良崮战役的结果连蒋介石和毛泽东都未想到。1948年4月28日粟裕从华东发“抗命”电报（要求重新考虑组建第一野战兵团渡江南进的命令），建议先留在中原打一场大仗。经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任弼时五大书记通宵未眠研究后接受了他的建议。9月24日粟裕致电建议发起淮海战役，11月8日“齐辰电”提出设想：将敌主力抑留在长江以北（徐州及其附近）逐次歼灭及渡江后仗如何打。中央军委予以采纳并下决心把淮海战役发展为南线战略决战。在1958年军委扩大会议中他受到彭德怀、聂荣臻等的错误批判。在1959年庐山会议上，彭德怀、黄克诚等被打成“反党集团”，刘少奇劝出席会议的粟裕把1958年受错误批判一事提出来。粟裕说：“我不愿在彭德怀受批判的时候提我自己的问题。我绝不利用党内政治风浪的起伏。我相信自己几十年的革命实践足够说明自己！”1978年得知邓小平、叶剑英同意纠错后，1979年10月9日粟裕向中央正式写了申诉报告。1983年胡耀邦总书记进一步批示后，决定由中共中央指派代表同粟裕本人正式见面。但未等到这天，粟裕于1984年故。粟裕遗嘱：“我在革命战争年代，在党的领导下，身经数百战，在和我共同参加战役、战斗的同志中，牺牲了的烈士有十数万，而我还活着，见到了革命的胜利。在我身后，不要举行遗体告别，不要举行追悼会，希望把我的骨灰撒在曾经频繁转战的江西、福建、浙江、安徽、江苏、上海、山东、河南几省市的土地上，与长眠在那里的战友们在一起。”（在粟裕火化的头颅骨灰中发现了三块弹片。他的部分骨灰安放在淮海战役烈士纪念碑园、华东革命烈士陵园等地。）1994年12月25日《人民日报》和《解放军报》刊登中央军委副主席刘华清和张震联名《追忆粟裕同志》的文章，指出：“1958年，粟裕同志在军委扩大会议上受到错误的批判，并因此长期受到不公正的对待。这是历史上的一个失误。这个看法，也是中央军事委员会的意见。”

注三：在建国初的1949年度，全国工业资金91亿元（不包括手工业），国营工业（包括公私合营工业）为70.9亿元（新币），占78.3%。铁路通车里程2.18万公里，机车4069台。公路通车里程8.07万公里，载货运输汽车32543辆。轮驳船5698艘，共37万吨。农村已在1.2亿人口的地区进行了土地改革。年度工农业总产值466亿元。其中，工业总产值140亿元；农业总产值326亿元（以上按1952年不变价格计算）。工农业产品产量：粮食11318万吨；棉花44.4万吨；油料256.4万吨；钢15.8万吨；原油12万吨；原煤3200万吨；发电量43亿度；水泥66万吨。全年财政收入304亿斤粮，支出567亿斤粮，赤字264亿斤粮。赤字占支出的4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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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战略决战中的毛泽东和蒋介石--党史频道-人民网